坐在少女的对面,基尔什塔利亚脸上少有的没了笑容。

    “在搬到这个宅邸以前,你似乎并没有用过扇子这种东西?还是说,那是为了证明什么,而特意准备着的?”

    面对着这个男人,少女只是远坂立香的话固然会很弱势,只是她已经不只是那个普通人的“立香”了,自然不需要口气过分温软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您在怀疑什么,沃戴姆先生。”

    基尔什塔利亚半垂眼睑:“关于对我的称呼,无论我说几次你都是没有改变的习惯。或者说,只有我不断提醒,你才会有意识的去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知道,对你来说我是如此应当疏远的人吗?”

    A组队长基尔什塔利亚·沃戴姆的问题过于犀利,远坂立香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。好在作为阴阳师期间,她也算是习惯浑水摸鱼了,不多时就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想,应该是您想多了。作为迦勒底如今的拥有者,沃戴姆先生你让我觉得尊敬,同时您也是让我应当学习的人。只是,那仅限于迦勒底的时候。如您所见,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,没有特殊的身份背景,也没有所谓的后台,只能够任由某些势力摆布。”

    话说着说着,远坂立香有些哽咽了:“我只是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,好好的过好每一天。这样的我,不应该与你们这些魔术师靠得太近。我没有想到因为我这样的想法,让您误会了……可是我也很委屈啊,我又没有做错什么,为什么非得被你们监视不可?”

    基尔什塔利亚张了张嘴,艰难的开口道:“我搬到这里来,并不是为了监视你,远坂立香。”

    远坂立香抹了下眼角的泪水,眼眶红红的: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
    金发魔术师突然间发现说不出话,他确实不应该凭借着一时的揣测,而去随意质疑眼前的少女。

    被迫拯救世界,还是如今困于这一方之地,都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。而他明知道这样,却还觉得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正确的,这从根本上就错了。

    末了,他喟叹一声:“不,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。”

    基尔什塔利亚起身,离开刀房的时候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在他离开以后,远坂立香散掉了身上的魔术,脸上哪里还有哭过的样子。她拿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,看向了一侧的角落:“朱雀。”

    带着头巾的红发式神显现出身形:“晴明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情况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