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夜慢悠悠道:“那香味呢?”

    言烁这才意识道,太姀公主给他香包时,他拿着那香包,周围都散发着好闻的淡淡清香。

    可此刻帐里,似乎根本闻不到那好闻的香味,而且自从他来了帐中后,帐里都是他的汗味……

    “属下有罪。”言烁立刻跪下身,“是属下疏忽,请殿下责罚。”

    容夜阴沉着一张脸,幽深的眸子散着骇人的目光:“罚你去河里洗澡,再熏二斤檀香。”

    言烁不敢有异议,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

    军营里都是糙爷们,除了殿下独用的龙延涎香外,就只剩下驱蚊子的熏香。

    于是那一夜,言烁抱着二斤熏香,成了军营里行走的驱蚊器,蚊不叮……

    容夜虽是武将出身,常年征战沙场,但他却是个极爱干净的人。

    无论何时,他都衣着干净工整,不沾染半点尘埃。

    营帐里也是打扫的一丝不苟,见不得半点凌乱。

    就算是刚刚从战场回来,他也能从容不迫的去掉一身赃污,将自己整理干净。

    军营里的将士们都将太子殿下视作从天上下凡,超凡脱俗的仙人。

    在这脏乱差的男人堆里,仿若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独莲。

    江鸢的那个小香包,被容夜放在香炉上,由那龙涎香熏了整整一夜,褪去难闻的汗味,透着淡淡的龙涎香和香草本身的香味,两相交杂在一起,很是好闻。

    容夜将它凑到面前闻了闻,终于道了声:“好闻。”

    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公主送给他的第二个礼物。

    香包上面绣着北方特有的花草,绣功精致华丽,香包下面坠着一个穿着白色珍珠的粉色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