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栖迟这才发觉怀中的人儿已出了不少的汗,他的脸颊被细碎汗珠浸湿,手指轻轻扯着她腰间软带,呢喃低语,似在哀求。

    她连忙将锢着少年的手挪开了些。

    见傅衍之还站在原地,宋栖迟不免有些着急,话里也带上了几分催促的意味,抬眸问他:“傅大人还有事?”

    傅衍之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失了礼数,忙低头道:“属下这便告退。”

    他匆匆离去,宋栖迟终于松了一口气,轻声道:“总算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伸手扯下披在裴溪故身上的外衫,一点点将他背上的伤口都涂上了药膏,才放心地将药瓶收到一旁,道:“药上好了。你把衣裳穿好,我让温采带你下去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奴多谢殿下。”

    裴溪故一边低头穿着衣裳,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。

    听她话中的意思,只怕还是不肯留他在寝殿里。

    他心里清楚,只有让宋栖迟允他留在寝殿伺候,旁人才会觉得,她是当真喜欢他这个寝奴的,那样他才能真正地安全。

    得想个法子才是。

    裴溪故慢慢地系好青玉色的腰带,微微仰起头来。

    他记得,方才靠在宋栖迟怀中时,她的手在他发间停留了许久,似乎很喜欢把玩他耳边零散的碎发。

    于是裴溪故便咬了咬牙,轻轻往宋栖迟腰间靠去,万般讨好地粘在她怀中,像一只乖巧至极的猫儿般努力想要讨得主人的欢心。

    缭乱发丝尽数散落,他小心翼翼地扒着少女的膝盖仰起头来,一双凤眸楚楚动人。

    “殿下,奴……想留在这里,伺候殿下。”

    裴溪故一边低声说着,一边不安分地贴紧了她的身子,脸颊早已因羞耻而红了个彻底。

    为了活命,他别无他法,只能这样羞耻而屈辱地去讨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