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前,汪能江收到人生第一张红sE炸弹。

    红帖主人是她高中好闺蜜,贺旻玲是也,他们几个Si党在新居落成的住宅里哭成了狗。

    「好姊妹们,别哭了啊,你们这样,」贺旻玲r0ur0u眼睛,颇为欣喜感慨,「唉,这样我也挺想哭的啊!」

    「呜呜呜呜,张先生好可怜的啊!」

    「母老虎都有归宿了,我怎麽还是一条单身狗,呜呜呜……」

    贺旻玲闻言凶狠抡拳,「找Si吗?!我新娘欸!」

    大夥笑着跑开,不一会儿,又拿起单身派对的调酒,凑上前互相乾了几杯。

    二十几岁,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年纪。

    有些人上街工作了;有些人却还在考研念书。有些人结婚生子了;有些人却连恋Ai都谈得浑浑噩噩。更多的是,即将被当成一位大人对待,却连一个称职的大人该怎麽当,也不得其门而入的人。

    趁着难得的放纵夜晚,几个醉得没形象的nV人靠在一起,漫无边际的东一句西一句,说迷茫,谈旁徨,聊现在,讲未来。

    「那时候,老贺把班上所有男生都扁过一次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十六、七岁的时候,绝对没办法想像,河东狮吼贺老虎是我们之中第一个结婚的……」

    贺旻玲推了一把说话的人的脑袋,大夥笑了几声。

    「欸,你们还记得高三测血型吗?哇,那真是颠覆我十八年来对自己血型的认知……」

    「这有什麽,我那时觉得二十三、四岁的人好老啊,没想到转眼间我也这个年纪啦,还一事无成,这不也是一个颠覆,呵呵。」

    「啊,我也有,我一直以为少一根一定可以成为cHa画家什麽的,我还立志当脑粉呢,没想到还真的给我财管系毕业。」

    汪能江抹了抹脸,想起好几回的投稿只被采纳了一次,不由笑得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「没办法呀,还是要长大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