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渠目光动了动,拆开文件袋,里面是各种检测单和脑部影像以及诊断书。

    陆轻璧四年前出了一场车祸,脑子受伤,记忆模糊,看过很多名医。沈渠上个月认识了一名权威专家,又把陆轻璧的病历寄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轻微的记忆封闭,不影响正常工作……不排除日后恢复记忆的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沈渠目光颤了颤,在“恢复记忆”那行字上停留了几秒,颇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他把文件袋压在电脑下面,平静地打开课件。

    屏幕的蓝光印在沈渠脸上,无声勾勒出清隽俊雅的轮廓。

    S大的师生对沈教授的评价都是智慧疏离、淡然、漂亮,由于前两个词太突出,以至于“漂亮”这个词只敢在舌尖卷了卷,轻轻地压在气声里。

    沈渠仿佛高山上的冰雪,只有陆轻璧一个人将融化的雪水尽数纳入胸腔。

    十点,陆轻璧依然不见踪影,沈渠熄灯睡觉。

    外界对于陆轻璧的婚姻状况有诸多猜测,大家都认同的一点是——陆轻璧重事业轻家庭。

    当然,也没有听说过哪个首富天天在家里陪老婆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凌晨,s市最高写字楼二十七层会议室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陆轻璧临时加了一场跨国视频会议,结束之后靠在椅背上,眼底浮现淡淡的倦色,发型、领带、袖口依然一丝不苟,随时能面对镜头开下一场发布会。

    “陆总。”杨珂小声叫道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您晚餐还没吃。”

    沈渠打电话时点的养胃粥早就凉透,杨珂让餐厅重新做了一份,热腾腾的十分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