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纂愁得不行,只好守在她的床前寸步不离,以免她发生什么意外。

    到了第二天早上,有丫鬟来报,说是靖安侯府的老太太想叶雨潇了,请她抽空过去一趟。

    叶雨潇这个样子,如何去靖安侯府?小纂正要替她编个理由说改天再去,叶雨潇却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夫人!”她这不吃不喝不睡的,身体虚得很,小纂担心她摔倒,赶忙过去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叶雨潇推开了她:“梳妆,去靖安侯府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这个样子,连眼睛里的神采都看不见了,真能出门去靖安侯府么?小纂很是担忧,但正由于叶雨潇的反常,她没有敢劝,依言起身,安排她洗漱梳妆,换衣出门。

    到了靖安侯府,下马车前,叶雨潇强忍悲痛,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,迫使自己恢复了平日的神态。

    小纂看着她手腕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印,十分心疼,赶紧帮她扯下袖子,掩住了。

    今日是白惜秋私下请的叶雨潇,进府门后,丫鬟没有先带她去给项氏请安,而是直接把她送到了白惜秋的住处。

    白惜秋见了叶雨潇,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匣子:“你猜我今儿为何叫你来?我昨晚刚梦见了阿晟,今天早上起来,就在我母亲给我的一堆旧物件里,找到了他小时候玩过的一些小玩意儿,你说巧不巧?”

    “莫非是阿晟在北边想我了?”白惜秋一边翻看匣子里的东西,一边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叶雨潇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是,阿晟想她了。

    阿晟游魂归西,放心不下母亲,所以托梦来了。

    可是,为什么不托梦给她?因为她昨夜睡不着,睁着眼睛过了一宿吗?

    从昨日到今日,从御书房到宁惠夫人府再到白惜秋的面前,叶雨潇一直没能流出来的眼泪,在这一刻倾泻而出,怎么都止不住。

    白惜秋见她如此,吓了一跳:“潇潇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叶雨潇心中有万般悲痛,但却不能说出口,只能强忍着掐了自己一把,哽咽着道:“我想阿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