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安俊听着小妻子沙哑声音,猜到她刚才定是睡着了,顿时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杨澜儿将水桶水倒掉,从空间拿出衣服急急套在身上,打开门:“刚不小心睡着了,所以耽搁了,现在你洗吧。”

    谭安俊在她打开门的霎那,峻脸黑黢黢的,一把将她推回洗漱间,把门关上,沉声道: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
    杨澜儿瞧着便宜相公一起进来,还将门反栓上,懵懂的望着他:“啊?你要洗澡先让我出去呀。”

    谭安俊难得与她浪费唇舌,不由分说抬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衫。

    杨澜儿以为这厮又要不分场合撩拨她,忍着身子敏感处被他触碰带来的酥麻,忍隐的怒意正要喷发……。

    谭安俊已整理好,大掌抚过她的秀发,瞧着小妻子隐含怒火的眸子,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,老脸一热,别开视线不敢看她,用手抵唇轻咳一声:“娘子,若是下次有再紧急的事情,定要衣衫穿好才能开门。”

    杨澜儿见眼前便宜相公脸色赧赧然,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,亦不与他争辩,吁了一口浊气,怒火消弭殆尽,含笑的看着他:“嗯,知道了,你快洗吧,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谭安俊抿了一下薄唇,温言道:“回去头发擦干才能睡。”

    杨澜儿抚了下湿漉漉的长发,见他如此熨贴,心头微软:“嗯,我出去了,待会大家要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谭安俊微微颔首,闻着小妻子沐浴后的馨香,误会么?原本夫妻一体,有甚好误会的?想已至此嘴角不由地微微翘起,显露出他此时的好心情,心情舒畅好想哼首小曲来表达下,但是冒卵用,挠挠头他不会呀。

    杨澜儿提着换下来的脏衣衫出了洗漱间,恰好碰到丁氏站在不远揶揄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丁氏正欲开口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杨澜儿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飘过,这女人竟然觎视他们夫妻亲密相处,想想觉得恶心,不可原谅。

    丁氏见杨澜儿进了山洞,竟敢如此无视她,心中怒不可遏,气的心口起伏不定,隐忍着不甘跺跺脚,小声冷哼一声:“让你得瑟,骑驴看帐本——咱们走着瞧。”

    丁氏回了隔间,见杨存义不见人影,洗漱都不曾便脱鞋躺在床上,独自生着闷气,曾几何时?她丁秀受了委屈连个倾诉之人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想到平常年间,她自己受了委屈便找娘家人……。想已至此,心头又一阵烦闷,现在娘家人逃荒逃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丁氏的憋闷烦恼,杨澜儿一点不知道,她此时正端着泡好的蜂蜜水回到隔间。